第451章已經沒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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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平聽到韋良的喊聲，慌慌張張的從手術室跑了出來。
韋良懷裏抱著杜安琪，沖金平大喊大叫：“金爺，還楞著幹什麽！？快救人啊！”
金平抓住杜安琪的胳膊，摸上她的脈搏。片刻之後，金平沖韋良搖頭：“良子，你先把人放下吧。”
“你別廢話！你先救人！”韋良已經心急如焚了。
“你放下吧，沒救了。”金平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韋良楞在原地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其實這個結果，他早就知道了。他的手指碰到杜安琪肩膀的那一瞬間，他就知道杜安琪已經沒救了。可他以為，金平或許有辦法。金平不是神仙，金平也不能起死回生。但韋良還是覺得金平或許有辦法，這源於他的不甘心。他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麽眼睜睜死在自己面前，而且是死在警局裏。他覺得金平或許有辦法，金平必須有辦法，總之不能讓杜安琪就這麽死了。
金平拉開手術室的大門，指了指一張空著的手術臺。
韋良機械式的跟著金平走進手術室，可他抱著杜安琪站在手術臺前，遲遲不肯將杜安琪放下。韋良盯著杜安琪的臉，就在幾個小時候之前，這還是一個年輕、靚麗的面容，如今卻變得有些恐怖。杜安琪的眼睛瞪得老大，嘴角流著血，臉部肌肉扭曲，整張臉都變了形。
“又害死了一個。”韋良喃喃自語道。
“啊？良子，你說什麽？”金平沒太聽清。
“和你無關，不要自責了。”趙亞楠安慰著韋良。
“和我無關？都是我的錯！我如果不把她帶回警局，她根本不會死。我為什麽要把她帶回警局，她又沒犯法！我把她帶回來，卻又沒有好好看著她。你說我算是什麽警察啊？”韋良在這一刻想到了韓琦夫婦，算上韓琦夫婦，這已經是他害死的第三個證人了。韋良覺得自己簡直應該天誅地滅。地獄最底層，關著叛徒。韋良覺得自己比叛徒還惡劣，既然明知自己無法對一個生命負責，那就不應該將其置於危險之中。韋良暗罵自己，應該被關進地獄第十九層！
“哐”的一聲，手術室的大門被人踢開了。
韋良回頭看去，是嚴冬。嚴冬身後跟著麻雀。
九妹在耳機內聽說出了人命大事，立刻通知了嚴冬。嚴冬正好剛剛結束對岳建玲的調查，於是匆匆趕回警局。
韋良看到嚴冬，立刻眼角泛淚：“師妹，我又害死人了。”
嚴冬走過來，觀察著杜安琪的臉。她沒有安慰韋良，因為她沒時間廢話。嚴冬指著杜安琪對韋良說道：“放下！”
韋良乖乖的服從了嚴冬的命令。
嚴冬又對金平說道：“金爺，馬上開始屍檢，找出致死原因。九妹，調監控！看誰出入過審訊室！趙亞楠，回來，給我找痕跡！老鷹，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麽，都回來！麻雀，去通知各科室，配合調查。七姐，帶治安隊封死警局所有出口！一個人也不許進來，一個人也不許出去！警局內的所有人，我他媽都要查一遍！”
“我，我幹什麽？”韋良問道。
“你？”嚴冬眉毛都立起來了：“你自己想想，你應該幹什麽！？你為什麽帶她回來，肯定是有原因的！”
韋良想了想，當然是有原因的。杜安琪知道趙強所有的秘密，韋良帶她回來，是想保護好她。
嚴冬一邊轉身往外走，一邊說道：“然後你再給我想想，誰會害她！？你想清楚了，也就找到兇手了！”
杜安琪的死，無疑和趙強的同黨有關，他們怕杜安琪說出趙強所有秘密的同時，也牽連到他們。但這個問題，韋良想不清楚，因為韋良甚至還鬧不清楚趙強的同黨究竟都是些什麽人。
嚴冬也知道韋良想不清楚，她太了解韋良了。韋良接這個案子，完全是被姜海峰逼迫的。所以，韋良根本不會用心查這樁案子，他頂多是做了些表面工作。現在問他誰是兇手，也等於白問，不如趕緊組織有效行動，說不定兇手還在警局裏。
嚴冬走到門口，忍不住罵道：“非得他媽出了人命，你才肯認真！”
嚴冬罵的沒錯，韋良現在確實開始認真起來了。他不再敷衍了事，不再心不在焉。韋良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。
杜安琪的死，是因為她知道趙強的所有秘密。這一點，韋良清楚，趙強的同黨肯定也清楚。弄清趙強的秘密，也就等於揪出趙強的所有同黨。
之前，韋良確實不認真，他猜測姜海峰不過是想幫張局長拿回張局長的錢而已。他的計劃是找出被趙強轉移的資產，幫張局長拿回錢，然後其餘的事兒就不管了。趙強有多少秘密，韋良不想知道，也不許杜安琪說出來。
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，不管不行了。韋良得為杜安琪報仇，因為杜安琪的死，和韋良有直接關系。
耳機內傳來嚴冬的喊聲：“我說了，誰也不許出去！”
一個男子用同樣的音量抗議道：“你們要辦案，我們也得辦案啊！你把我們關在警局裏，耽誤了我們的案子誰負責！？”
嚴冬回答道：“我告訴你，姓方的！警局現在已經成了菜市場，誰都可以在警局進進出出，兇手進來殺個人，跟買菜一樣容易。警察的臉都丟光了，還他媽的辦什麽案子！？”
韋良聽出來了，跟嚴冬說話的人是方雷，緝毒隊的隊長，劉隊長的接任者。
“是他姓韋的把臉丟光了！別帶上我們！”方雷說道。
換了平常，方雷敢這麽侮辱韋良，韋良是絕對要沖出去好好跟他理論一番的。但現在，韋良沒臉見人。他這麽不要臉的人都覺得羞愧不已，因為杜安琪的屍體，就躺在他旁邊的手術臺上。方雷的話，難聽！卻有道理！
嚴冬的聲音小了很多，卻更堅決，也更生冷了：“姓方的，你既然這麽說，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。我懷疑殺死證人的，是警局裏的人。你們每一個，都有嫌疑！今天，你們全得給我接受調查！”
嚴冬此言一出，立刻引來無數抗議。嚴冬將警局內所有警察都視為嫌犯，警察們當然不會答應，這等於是對他們的侮辱！
“嚴冬，看你是個女人，一直讓你三分，你別給臉不要臉！”方雷咬著牙說道。
“你敢動我們隊長一下，我撕吧了你！”老鷹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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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良懷裏抱著杜安琪，沖金平大喊大叫：“金爺，還楞著幹什麽！？快救人啊！”
金平抓住杜安琪的胳膊，摸上她的脈搏。片刻之後，金平沖韋良搖頭：“良子，你先把人放下吧。”
“你別廢話！你先救人！”韋良已經心急如焚了。
“你放下吧，沒救了。”金平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韋良楞在原地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其實這個結果，他早就知道了。他的手指碰到杜安琪肩膀的那一瞬間，他就知道杜安琪已經沒救了。可他以為，金平或許有辦法。金平不是神仙，金平也不能起死回生。但韋良還是覺得金平或許有辦法，這源於他的不甘心。他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麽眼睜睜死在自己面前，而且是死在警局裏。他覺得金平或許有辦法，金平必須有辦法，總之不能讓杜安琪就這麽死了。
金平拉開手術室的大門，指了指一張空著的手術臺。
韋良機械式的跟著金平走進手術室，可他抱著杜安琪站在手術臺前，遲遲不肯將杜安琪放下。韋良盯著杜安琪的臉，就在幾個小時候之前，這還是一個年輕、靚麗的面容，如今卻變得有些恐怖。杜安琪的眼睛瞪得老大，嘴角流著血，臉部肌肉扭曲，整張臉都變了形。
“又害死了一個。”韋良喃喃自語道。
“啊？良子，你說什麽？”金平沒太聽清。
“和你無關，不要自責了。”趙亞楠安慰著韋良。
“和我無關？都是我的錯！我如果不把她帶回警局，她根本不會死。我為什麽要把她帶回警局，她又沒犯法！我把她帶回來，卻又沒有好好看著她。你說我算是什麽警察啊？”韋良在這一刻想到了韓琦夫婦，算上韓琦夫婦，這已經是他害死的第三個證人了。韋良覺得自己簡直應該天誅地滅。地獄最底層，關著叛徒。韋良覺得自己比叛徒還惡劣，既然明知自己無法對一個生命負責，那就不應該將其置於危險之中。韋良暗罵自己，應該被關進地獄第十九層！
“哐”的一聲，手術室的大門被人踢開了。
韋良回頭看去，是嚴冬。嚴冬身後跟著麻雀。
九妹在耳機內聽說出了人命大事，立刻通知了嚴冬。嚴冬正好剛剛結束對岳建玲的調查，於是匆匆趕回警局。
韋良看到嚴冬，立刻眼角泛淚：“師妹，我又害死人了。”
嚴冬走過來，觀察著杜安琪的臉。她沒有安慰韋良，因為她沒時間廢話。嚴冬指著杜安琪對韋良說道：“放下！”
韋良乖乖的服從了嚴冬的命令。
嚴冬又對金平說道：“金爺，馬上開始屍檢，找出致死原因。九妹，調監控！看誰出入過審訊室！趙亞楠，回來，給我找痕跡！老鷹，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麽，都回來！麻雀，去通知各科室，配合調查。七姐，帶治安隊封死警局所有出口！一個人也不許進來，一個人也不許出去！警局內的所有人，我他媽都要查一遍！”
“我，我幹什麽？”韋良問道。
“你？”嚴冬眉毛都立起來了：“你自己想想，你應該幹什麽！？你為什麽帶她回來，肯定是有原因的！”
韋良想了想，當然是有原因的。杜安琪知道趙強所有的秘密，韋良帶她回來，是想保護好她。
嚴冬一邊轉身往外走，一邊說道：“然後你再給我想想，誰會害她！？你想清楚了，也就找到兇手了！”
杜安琪的死，無疑和趙強的同黨有關，他們怕杜安琪說出趙強所有秘密的同時，也牽連到他們。但這個問題，韋良想不清楚，因為韋良甚至還鬧不清楚趙強的同黨究竟都是些什麽人。
嚴冬也知道韋良想不清楚，她太了解韋良了。韋良接這個案子，完全是被姜海峰逼迫的。所以，韋良根本不會用心查這樁案子，他頂多是做了些表面工作。現在問他誰是兇手，也等於白問，不如趕緊組織有效行動，說不定兇手還在警局裏。
嚴冬走到門口，忍不住罵道：“非得他媽出了人命，你才肯認真！”
嚴冬罵的沒錯，韋良現在確實開始認真起來了。他不再敷衍了事，不再心不在焉。韋良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。
杜安琪的死，是因為她知道趙強的所有秘密。這一點，韋良清楚，趙強的同黨肯定也清楚。弄清趙強的秘密，也就等於揪出趙強的所有同黨。
之前，韋良確實不認真，他猜測姜海峰不過是想幫張局長拿回張局長的錢而已。他的計劃是找出被趙強轉移的資產，幫張局長拿回錢，然後其餘的事兒就不管了。趙強有多少秘密，韋良不想知道，也不許杜安琪說出來。
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，不管不行了。韋良得為杜安琪報仇，因為杜安琪的死，和韋良有直接關系。
耳機內傳來嚴冬的喊聲：“我說了，誰也不許出去！”
一個男子用同樣的音量抗議道：“你們要辦案，我們也得辦案啊！你把我們關在警局裏，耽誤了我們的案子誰負責！？”
嚴冬回答道：“我告訴你，姓方的！警局現在已經成了菜市場，誰都可以在警局進進出出，兇手進來殺個人，跟買菜一樣容易。警察的臉都丟光了，還他媽的辦什麽案子！？”
韋良聽出來了，跟嚴冬說話的人是方雷，緝毒隊的隊長，劉隊長的接任者。
“是他姓韋的把臉丟光了！別帶上我們！”方雷說道。
換了平常，方雷敢這麽侮辱韋良，韋良是絕對要沖出去好好跟他理論一番的。但現在，韋良沒臉見人。他這麽不要臉的人都覺得羞愧不已，因為杜安琪的屍體，就躺在他旁邊的手術臺上。方雷的話，難聽！卻有道理！
嚴冬的聲音小了很多，卻更堅決，也更生冷了：“姓方的，你既然這麽說，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。我懷疑殺死證人的，是警局裏的人。你們每一個，都有嫌疑！今天，你們全得給我接受調查！”
嚴冬此言一出，立刻引來無數抗議。嚴冬將警局內所有警察都視為嫌犯，警察們當然不會答應，這等於是對他們的侮辱！
“嚴冬，看你是個女人，一直讓你三分，你別給臉不要臉！”方雷咬著牙說道。
“你敢動我們隊長一下，我撕吧了你！”老鷹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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